,灭族的灭族,只有他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,家中娇妻美妾,儿孙满堂,其乐融融,这才是福气。”

石慎,“王妃有儿子,要为儿子多想想。这种多一句嘴就会祸及全族的事,王妃自然守口如瓶。”

越筝,“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我说过,我家长兄性格柔软,从不与人为敌,圣上自然容得下他。”

听雍王说话真真假假。

性格柔软,从不与人为敌,圣上自然容得下他?

凤化末年死去的那些皇子们,难道个个性格暴烈,处处与人为敌,所以今上才容不下去吗?

还有。

在绮镇,那个站在赵毓身后用制造局的利箭对准自己的那个人,……

那个人仔细看与雍王生的极像,就是年长一些,尤其是他的那两道眉,像是乌鸦或者燕子的尾,极黑,不带一丝杂色,纤细秀致锋利。他是布衫,头发没有严苛的束好,显得有些散漫,却让石慎想到,那些大朝会之时,九重御座之上,十二道白玉珠旒冕之下,一个模糊的面孔。

所有的事情不能细想,就像野草织就的毯子盖在深渊上,看上去似乎蔓草青青,只要脚踏上去就会万劫不复。

石慎,“王爷深夜见我,不会只是想要我去给赵先生赔不是吧。”

越筝,“哦,那我见你所为何事?”

石慎,“我手中有边境密档。大郑西北、北境长年用兵,百年来倚重藩镇,这些人与朝中势力盘根交错犹如野兽,殿下持有密档就如同持有一个制服野兽的牢笼或者是脖子上的铁链,可以驯服其为殿下所用。不知道这些东西,殿下是否动心?”

越筝又拿着茶盏,“我一个闲散亲王,要这些东西做什么?烫手。”

石慎,“今年三月,圣上命东宫拜鸿儒叶颐为师。这位叶师号称布衣宰相,不居官职、不着官服,却在元熙初年辅佐过圣上,为圣上平定回鹘九部的叛乱,在东川督修水利,当然,最著名的就是《岐山七问》,虽然秘而不宣,不过天下都知道,那是一部《隆中对》,那是他为圣上写的天下格局。他早年修道,中年改为儒生,门生遍天下,这样的人为东宫之师,殿下,您安心吗?”

越筝,“东宫就是东宫。”

石慎,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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